禅韵 | 大雪何曾雪 云空未必空
发布日期: 2024-12-09 浏览量: 60 次浏览
南宋杨万里在《晚望》里写道“月是小春春未生,节名大雪雪何曾。”节气中的大雪与气象学上的大雪不尽相同。大雪不雪,与降温、降水、光照相关,却昭示寒意更浓,雨、雪、雹等降水概率俱增。大雪三候之“三候荔挺出”,则意味着马兰草或已感受到阳气萌动。
大雪,是一种潜伏的力量,是保暖护阳,是冬令进补,为来年打下好基础。
“满地翻黄银杏叶,忽惊天地告成功。”此时的西园,恰似宋代葛绍体的诗句。
可有在福德桥上远眺西园牌楼、山门前的银杏?“山头斜照却相迎”,从枫桥路的那一端,拾阶而上,初见一丝黄色,再看到一整片,黄墙,黄叶,仰头,晴空万里。深呼吸,感受空气里的一丝清凉,放下便拥有了天地。穿过敕赐的牌坊,走过“宗风真脉”的山门,山外的喧嚣,只属于山外。
接过三支清香,静步菩提道,迎向“晨钟暮鼓”的钟楼与鼓楼,面对天王殿中的弥勒佛,容天容地,于人,又如何不能容?借一缕烛火,随袅袅青烟,祈愿十方,山河无恙。
“银杏叶凋零鸭脚黄” (詹时雨 〔明代〕《一枝花·丽情》),古人常将银杏叶唤作“鸭脚”, 大雄宝殿前的银杏树,在硕果累累后,杏叶慢慢由绿转黄。垂下的枝头,彷佛与池中鱼儿低语,曾经的果实,是鱼儿的玩伴。小池银杏叶,万物相循、并育而不相害。
放生池边的那条小径,除了有“红于二月花”的枫叶,还有那喜人的鸭脚。“又逢银杏黄时雨”,一阵风后,银杏叶轻轻飘落。
寺院里的义工,和过往的行人,皆深知这一季的美,一片又一片,被捧起,撒向天空,来自高处,复归高处,一瞬,也是一生。俯下,凝视镜头里的杏叶,大地的包容如此,包容、转化、供给,为来年的青色蓄力。
杨万里说“不妨银杏伴金桃”,杏叶黄又黄时,不妨往湖心亭边的茶室小坐,暖茶抚人,茶点慰五脏,更何况还有杏叶香。
如今,西园寺的黄墙光影,大约也是西园一宝了。黄墙是独特的画板,日光那遥远的画师,穿过重重云层,透过那些叶与叶、枝与枝的缝隙,把他之所见倾注于笔端,是水墨画。
所见是实,光是实,影,亦是实;所见为虚,光为虚,影,亦为虚。虚实之间,皆为存在,空,也是存在。置身其中,亦置身其外,当下是美,美即当下,无处不在。
何处无光影,何处无杏叶,但少如西园闲景人语耳。
西园大雪,落无痕,心无迹。
文稿/范范
编辑/心影
摄影/张卫军 杏心 陆丽君
视频/落木
排版/陶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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